【267】可乐 红酒 ②
非典型性先婚后爱，非典型性怦然心动
非傻白，甜？大概。
白切黑小草莓？或许。
Coke VS Wine？是的。
是很认真的至尊Ⅱ Ⅵ Ⅶ
赏味愉快
金泰亨并没有彻夜不归。
还是那辆车，在临近凌晨两点的样子，将他送了回来。
不过进屋后金泰亨一直待在楼下，田柾国都快睡着的时候才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
门把转动，夜归人循着夜灯停在床边，许久之后一个清浅的吻印在田柾国的唇角。
他没在主卧睡下。
以往无论回来多晚，田柾国都会选择歇在主卧。睡到迷糊的金泰亨会在感知到他的下一刻，丢掉怀里的玩偶，哼哼唧唧凑近来，摸索着亲亲他的下巴，瓮声瓮气说：“欢迎回家。”
或许自己刚才也该对他这么说？
算了，现在追过去和明早起床再哄结果都没差。
金泰亨性子好，很难被激怒，像记错生日、忘记去画展接他回家的状况，他都只是闷着不说话将自己关进画室或者赌气去客房睡两天便能自我消解。
这之后如果再顺手送他两件饰品或者一副热门的画，保准能让他开心得像小孩儿一样乐乐呵呵地楼上楼下蹦跶。
说起来，自从上次忘记去画展接他以后，就再也没接到过类似的电话。终于发现带上司机或者自己开车更方便了吗？噢，他还有个随叫随到的朋友，什么来着……
以后再多留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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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恢复工作。”
先他一步坐上餐桌的人，只是套着件简单的白T，额发尤带着沐浴过后的湿意，整个人的氛围慵懒而淡漠，不似往日，但凡田柾国休息在家，对方从发丝到脚尖都透着一丝不苟的优雅精致。
当然，床上除外。
田柾国无谓地晃动叉子，悠悠然抬眼：“婚前协议已经明确，除开规定事项，其他行动都只需遵循各自的意愿。”
对方没再说话，点了点头权作回应，仍是撑脸看着窗外。
田柾国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除了成簇的火棘果，并无其它特别。
他以为对方会像往常一样，在用餐时咕咕叨叨分享一些好玩儿的新闻，顺便告诉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金泰亨只是懒懒地望着窗外知会自己，他准备恢复工作了。
他甚至没有等到田柾国用餐完毕，便呼出几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告歉先一步上楼补眠去了。
“周末愉快。”倒是没忘了这句问候。
可也没问他今天都有什么安排，如果有空的话要不要一道去试试朋友推荐的料理店。
田柾国曾经对此感到负担，倒不是金泰亨带他去的店不够好，事实上几乎每次都称得上是惊喜。让他颇感为难的，是那些店的老板或者服务生因为熟识金泰亨，便会抓着调侃随行的自己。
“陈叔，安排车。”
“您不是说今天在家休息吗？”
“去一趟南俊哥的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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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周末的原因，画廊的停车场不似平日空旷，但这丝毫不能削弱那辆漆黑布加迪的存在感。
号码也对上了，是昨晚接送金泰亨的那辆。
细看起来车身加了银色暗线。
嚯，定制版。
豪车主人白皙的脸、银色的发，在金南俊工作室莹白灯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猫一样瘫坐在沙发尾，连看人的样子都是懒洋洋的。
小白脸一个，不可能是金泰亨喜欢的类型。
“玧其哥你到底想好买哪副没有啊？我厅里还有客人等着呢！”金南俊尚未察觉田柾国的到来，正手忙脚乱对着桌案上的两幅画语速颇快地招呼着对方。
“……”小白脸抬抬手指，像是用尽了力气，示意金南俊看自己背后。
“噢，柾国啊，你怎么来了？”
“南俊哥。”田柾国走进去，冲两人点点头，然后指着桌上的两幅画故作不知，“这两幅画还没卖出去吧？”
“呃，暂时……”
“那我都要了。”他抢话。
“啊？”金南俊皱眉，继而冲他眨眨眼，笑得很是不自然，“玧其哥还在考虑呢，你不要添乱。”
“不是还没确定嘛，既然是哥哥的话，一定不会和我争，对吧，玧其哥？”笑容诚恳，人畜无害。
就这么被认了哥的人撑头审视般看了田柾国片刻，有思绪滑过眼底，像是想明白什么一般浅笑着应允：“可以啊。”
“呀！田……”
“田柾国，是吗？”男人打断金南俊的低声训斥，站起身走进来伸出手，“闵玧其。”
田柾国紧紧握了，笑容多了几分诚恳，“承让了，玧其哥。”
对方轻飘飘抬抬嘴角，冲金南俊勾勾手指：“打包结账的事情不用你亲自动手吧，画没买着，赔我一顿饭不过分吧？”
“你到底……”
金南俊还想冲田柾国说什么，闵玧其又在门边补上了一句：“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柾国。”
“行！下次，一定让给玧其哥先来。”
“记住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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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亨顺着田柾国手指的方向凝神看了好半晌。
“咔”，口中的棒棒糖被彻底咬碎。
田柾国把他往前推了推：“送给你的！等了好久也没见你下楼，就先挂上了。要不是陈婶喊吃晚饭，我还不知道你在书房。忙多久了，累不累？”
“……”金泰亨大概在走神，被他推得稍一趔趄，但并未表现出什么，而是干脆应着他的力气往前走了两步。
梵高的《星空》旁，新挂上了两幅油画。
金泰亨停在它们之前，并未像上次那样一脸感动，红着眼眶给他拥抱。
一次买两幅，让他有压力了吗，还是……
“不喜欢吗？我记得你很喜欢这位画家的。”田柾国走近去，揽住腰际。
金泰亨没有顺势靠近他怀里，反而往前凑了凑，抽出口中的糖棍儿，指着墙上的画问道：“柾国儿觉得这两幅画如何？”
“做不了专业评价，就觉得水准很高，很出色。”金南俊的画廊，加上这个价位，能差到哪儿去。
“是吗？”金泰亨笑了笑，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来定定看着他，“那你觉得作者画画时，心情怎么样？”
田柾国没想过他会有此一问，本想说些俏皮话儿缓和气氛，但见对方一脸认真，便抬头仔细看了看，如实相告：“无论是左边看似‘热闹’的烟火大会，还是右边看似‘安静’的海边日落，都让人觉得…唔……寂寞？”
阴雨渐渐在金泰亨的眼中蓄积。
田柾国终于等到了他的拥抱。
“左边那幅叫《你好·夏》，右边那副是《快乐·秋》，很俗很假的名字，对吧……”声音很低，些微有点嘶哑，“你知道吗，柾国？你送给我《喜欢·春》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开心……我还以为……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许久之后，金泰亨松开他，扯起袖管蹭了蹭脸，笑出四方嘴：“谢谢你…喜欢我的画，柾国啊！”
他的画？画家V 就是金泰亨？！
金南俊的欲言又止，闵玧其眼中的嘲讽……
在他们眼中，自己该是多么幼稚可笑！
“啊！忙了一天，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 金泰亨仍旧笑着，还体贴地主动化解尴尬：“能在那么多名作里挑中我的画，我们柾国儿眼光不错嘛！我哥卖得贵不贵呀？有没有给你打折？”
道歉的话，田柾国说不出口。
那样，金泰亨就真的太…可怜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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